曾幻想过有一日去到那个午夜梦回之境。
曾希冀着有一日收到那封迟来的邀请函。
从三到十一,从十一到十三。
无人理解,无人相信,却来唤我清醒。
我该清醒的。我醒着呢。
正所谓白日梦。
痛啊。真的很痛。
从上呼吸道开始,终于心扉。
我想着,那信使该是同我般,
不知是流感还是着凉。
一个清醒的人,非要他沉于梦中,
有多痛。
一个装睡的人,若想他即刻醒来,
又有多难。
大脑纠结着,心灵逃逸中,
大约只留下一副空壳子,
僵硬,麻木,循着九年来的习惯深爱着。
放弃。挽留。
不舍胜过了禁令。
到底如何抉择,如何抉择!
或许我生来便如此懦弱吧,
不敢走。不敢留。
犹豫辗转徘徊反复,
下不了决心,
也许这是一种逃避。
依旧热爱,依旧坚信,
可早已不再年少。
失去了童真与幼稚,
取而代之是责任与前程。
精神需要物质支持,
而我正追逐着物质。
这并不冲突,然而却人为的产生矛盾,
又该如何?
我渴望一个答案,
它就在我嘴边。
我不敢。不敢说。
似乎要将心脏撕裂。
不满意,我不满意……
为什么它不能被证实为什么没有人理解为什么我甘愿沉沦为什么我明知它……
我明知它与我无关。
我勇敢了。
勇敢了三秒钟。
下课铃,如破冰般破了我的梦境。
我勇敢了。
然后深深埋下头去。
他们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