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说过很讨厌别人进我房间对吧,尤其是我妈,引申开来也可以说很讨厌别人闯入个人领域刺探我的隐私。
刚刚意识到,我有些东西随意摆在我房间里,还是挺明显的,比如说以前椅背上绑了根绳,后来这根绳我解下来放柜子里,不知怎么就给我妈绑席子去了,上次回家还看到绑在席子上,这回是完全不见了,悲,这是我用过的第一根也是最好的一根绳子,长度合适,不粗不细,牛仔冰丝面料,原来是我一条裤子的裤腰带哈哈哈哈哈,我一直很想这条绳子。现在用的是一条花的(我觉得那个花色很丑),而且也过细了,之前在寝室里半夜发疯,实在受不了了,把外套帽子的绳抽下来用,勒出痕迹来了,我做的时候就隐约觉得做过头了,但是还是停不下来,早上起来照镜子,果然,一条紫黑色的痕迹,本来就是疤痕体质,半个月才消下来,室友问怎么回事,我只能装傻:我也不知道啊。(不会有室友猜到了吧哈哈哈哈)
绳子从高二开始就栓我凳子上了,起因是我看到用椅子也能上吊,最小高度是比头高一点,(好像看过有囚犯利用比自己还矮的囚窗栏杆上吊死掉的记载)。然后那个时候经常幻想在门框上钉根钉子然后挂在上面,我妈进门就能看到了。这么久过去,不知道我妈有没有注意过这根椅背上的绳子的用途。。。
还用过笔刀,我刻橡皮章的小工具,可锋利可好使,(现在用过手术刀之后觉得手术刀才是最好使最精准的刀),这个作案结果已经被发现过了,作案工具不知道我妈知不知道。
You're far too keen on where and how but not so hot on why .
还有我不想被发现的就是日记了,从初中开始就有记日记的习惯,一直当做消遣,放着累积了很多,是细细记录变化和心境给未来的自己看的,写过致十年后的自己的一封信,还有写给温雨晴的,温雨晴写给我的,完完全全坦白。就放在抽屉里,去上大学也没想着销毁,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不谨慎,也许是不在乎被偷看所以懒得销毁,或是不舍得,或者皆有,或者还有点病态地期待我妈发现我到底怎么想的。。。真tm有病啊,被偷看消息和日记也不是一次两次,我怎么鬼迷心窍呢,大一上册回来我就撕掉了所有的日记。高二的时候被撕掉过初中写的小说,我都几年没有继续写了,完全就是留作纪念,结果被撕了,看到自己垃圾桶里明目张胆不加掩饰的碎片,我一瞬间崩溃了,眼前一黑倒在床上。可是我一句也不敢和我妈提。。。她好像在说,我是你妈所以你的一切我都有权处置,你成绩那么差所以不配有隐私,写的什么b玩意,幼稚!高一还是高二时日记也被偷看了,为什么我会知道,因为我妈在我日记里写的黄段子下面批字:“好污!”是的还带感叹号,我憋不住,但是还是胆怯,我用平常的语气问起,她说是啊是她写的,看了就看了呗。我当时怎么没有……我的尊严和隐私还有人格和努力受到践踏。当时的我虽然已经懂性了,但是还没有拿出来说过,连调侃都没有过,是个很腼腆羞涩的孩子,被别人发现我私下里写这些,是很让我爆炸的事情。我可以猜想她还更多次地偷看我的东西。
从被偷看日记,撕掉小说开始,我写的东西就越来越疯,记录日常的内容淡去,我开始记录更多的悲惨的心境和温雨晴的事情,开始把日记放在学校,每天一到校就是看看我的日记有没有被动过。
被偷看东西对我的创伤真的很大,要不然我妈刚回家的时候也不会做她强拉开我藏身柜门对我射酒精的梦了。我就是这么个敏感记仇的小孩,但这不是我的错,是以伤害取代本该监护我的人的错,是用强迫和创伤扭曲我的人的错。我才是那个受害者。受害,且心惊胆战,且诚惶诚恐,且卑躬屈膝,且战战兢兢。
高一还是高二的一个寒假,我在手上划开了比以往更深的一个口子,我兴致勃勃地端了个碗想看看能流多少血,还有点慌张要是流血太多死了怎么办,结果让我失望,可能流了个七八滴吧,就没有了,挤也挤不出来,和我的担忧大相径庭。哈哈哈哈哈可以看出我那个时候的爱好也不算正常。刚划开的时候没有立即出血,我欣赏了零点几秒翻起的肉里像鱼肉一样肉白略带点粉的颜色。然后开始渗血,这个时候才开始痛,切的时候只是有切割感,痛倒不怎么觉得。
后来我给它缠了纱布藏在护腕里,它好得很慢,可能因为我没有用任何药,在化脓和裂开中反复,后来因为护腕撸太上了在一次玩水中被我妈看见。哈哈哈当然我也是含糊地遮掩过去,我慌张结巴,他们当然不会信,但是也没再追问,之后也没有再关心过我这个伤。
它当然留疤了,因为恢复得真的很差,结缔组织增生,在左手腕留下一道略微凸起的浅色光滑疤痕。留疤之后我就后悔了,之后干这事都有意识地克制,伤口及时消毒上药保护啥的。之后我就找到别的方法代替这个啦,这里接档我椅背上的绳子。
唉,可能是今天下雨降温,天气太能影响我的心情了,昨晚上也熬夜了,今天卖货还少收钱了,难过死了,阴郁的天气总对我有超乎寻常的影响力,我瘪着嘴,差点在岗位上掉眼泪。是差点,因为我还有温雨晴(虽然她一安慰我我就更想埋在她身上哭了)。
综上,我妈会以卑劣的小人心理偷看我的东西且丝毫不以为耻反以为天经地义,而毫不关心我的自残倾向和一些莫名布置背后的心理。说白了就是想让我妈更了解我,我现在是对这种事情嗤之以鼻,虽然还是忍不住想要,但是已经明白不可能,不会去做无谓的牺牲和自暴自弃了。我不需要任何人了解我,因为不可能,每个人都只会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了解以自己的经历能了解的,虽然有高共情的人存在,但是也不可能做到理解,而且这种人很容易累,很容易被拖累。没有人能够站在完全公正客观的角度看问题,没有人能不掺杂私欲地看待他人。世界上只有自己吧,也许还有温雨晴,站在世界的中心,像金银双树一般互相环绕,互相支撑。
今天下午真的是破防了,突然就变得软弱起来,温雨晴说我情绪不对劲了,像豌豆公主一样。哭笑不得。